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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过端午了,家住丽水市缙云县的小伙子胡晋榕一家显得格外忙碌。他们在当地经营着农家乐餐馆,生意还算不错,尤其是他家制作的粽子在当地很受人欢迎。接下来他就要和父亲胡成奎上山找寻包粽子用的一种重要材料。
浙江省丽水市缙云县胡晋榕:这个一般长在岩石边,我们附近的山上就有。
那么小胡和父亲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呢?这种东西和端午节包粽子又有什么关系呢?他们能如愿以偿吗?
胡晋榕:那边,那边就有硬壳乔。
在小胡和父亲眼里,这种叫硬壳乔的植物是大自然馈赠给他们的。在端午节的这几天,硬壳乔尤显分量,因为没有它,当地人包粽子时就觉得缺少了一种味道、缺少了一种特色。
而就在此时,在北京读书的畲族女孩儿雷羽虹回丽水市景宁县老家了!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妈妈一起包包粽子,再次品尝一下妈妈亲手制作的粽子。
浙江省丽水市景宁县雷虹羽:好久没回来了。
雷虹羽的妈妈雷桂梅:你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,比较忙。
转眼间,大都市的研究生又重新变回了畲族女孩。快过端午节了,得帮妈妈搭把手,为包粽子做点准备。
雷虹羽:黄莉。
记者:洗好了?
雷虹羽:对,这就是我们家自己种的糯米。
记者:除了糯米,我们还要准备其它材料,比如这细绳啊,粽叶啊什么的。
雷虹羽:是的,那现在我们去准备一下材料?
记者:好,走。
雷虹羽和妈妈也要上山了,她们要寻找什么呢?难道也是硬壳乔吗?
深山里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,缙云县的胡晋榕父子俩遭遇了一场雨。或许 是见惯了这种雨,小胡和爸爸并没有停止手中的活计。
胡晋榕:下雨也砍的,我们端午节很重要的,要赶紧砍完了收工,端午节一年也就这么一次。
对于今天的收获,小伙子胡晋榕和爸爸还算满意。可是这看上去不起眼的硬壳乔,和粽子能有什么关系呢?
在家门前的院子里,他们备了一口大铁锅,先用松毛和干木柴引上火,再放上刚砍回的硬壳乔,他们需要的就是硬壳乔燃烧之后的柴灰。
胡晋榕的父亲胡成奎:提一下就烧起来了。
记者:为什么这么大的烟啊?
胡成奎:这些是青的,刚砍回来的,如果干的话烧起来就没有烟。
记者:那为什么不等硬壳乔晒干之后再烧呢?
胡成奎:那不行的,晒干了味道就不一样的。一般是一斤糯米需要配二两柴灰,如果有多的,我们放起来下次用。
其实,雷虹羽和妈妈这时候上山寻找的不是硬壳乔而是粽叶,虽然她们和胡晋榕一家是分居在丽水市的两个县,但包粽子的风俗基本上差不多,家里早已备好了硬壳乔。这种叶子叫箬叶,由于叶片宽大,柔韧性好,是当地人包粽子的首选材料。
记者:采摘这个箬叶需要注意什么?
雷虹羽:最好挑叶子大一点的,绿一点的,最好是没有瑕疵的,这样包下来的粽子才会更美观。
雷虹羽:黄莉我们走吧,我们可以回家了。
记者:采这么一点就回家啊?
雷虹羽:是的,因为我们家还有存货,今天不需要采很多。
原来,箬竹是在每年的3月份开始不断长出新叶,这些新叶到端午节时最多只能长到4厘米左右的宽度,这时候采下的箬叶只能包一些小粽子。要想包出大一点的粽子,就必须用去年采摘回来的箬叶。
而在这时候,缙云县的胡晋榕父子砍回来的硬壳乔已经化成了一堆柴灰,从开始燃烧到变成柴灰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左右。把柴灰倒入纱布袋里,然后纱布袋放在热水锅里按压。等一会他们需要的就是袋子外面里的柴灰水。
胡晋榕的母亲胡巧娟:半个小时后把它舀出来,一会儿就会澄清,澄清以后自然而然就会变成淡黄色。
仅仅过了十分钟的功夫,原本颜色厚重的柴灰水便澄清为淡黄色。
胡巧娟:栀子果,把它敲碎,开水一泡,它的汁出来就是金黄色,这个栀子对人体是清凉,解毒,另外颜色更黄亮。
而这时候在丽水市景宁县的雷虹羽家,也已经备好了撒上柴灰水和栀子果汁水的金黄色糯米。
记者:好神奇啊,米已经变成金黄色了,为什么要放柴灰水呢?
雷虹羽:有三个作用,第一是煮出来颜色漂亮,而且有一种特殊的清香,再就是保持时间比较长,可以保存十天半个月。
记者:糯米、箬叶、馅料,这下都备齐了吧,这一下可以包粽子了吧?!
雷虹羽:不好意思,还少了一样。
记者:还有什么呀?
雷虹羽:包粽子的绑绳啊。
这种常绿乔木叫棕榈树,在丽水的大山里很常见。每当端午节来临时,村民们便会采一些棕榈叶回家。把棕榈叶撕成丝状,洗净后晾晒五六个小时,便可以用来做粽子的绑绳了。
雷虹羽:首先折一个角。
记者:放多少米?
雷虹羽:先放一勺米,然后再一个馅,接下来再放一勺米,接下来一个很重要的步骤就是颠一下,接下来最重要的一步造型,往下一折,最后用棕榈丝扎好。
记者:啊,你看,一个粽子包好了,在畲族,最常见的就是这种四角粽。
歌词大意是:端午节到了,要多包些粽子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和亲人——
为了供虹羽和姐姐上学,妈妈日夜操劳,刚过五十岁脸上就爬满了皱纹。在虹羽眼里,妈妈亲手包的粽子也是人间最不能忘怀的美味。
畲族人包柴灰粽,有时候不放馅儿,有时候放点红枣或猪肉梅干菜或红枣等,随自己的喜好而定。而且他们在包粽子时还喜欢把自己的心愿和祝福寄托在粽子里。 这种粽子叫“母子粽”,一大一小两个粽子包在一起,象征早生贵子,多子多福。
女孩:来,黄莉,送你一个小礼物。
记者:好特别啊。
女孩:听说你已经结婚了,祝你早生贵子。
记者:谢谢,这个礼物我就收下了,你看,多可爱。
而在丽水市缙云县的胡晋榕家里,同样也在忙着包粽子。他们想趁端午节多包一些粽子,多赚些钱,所以邀请了不少邻居前来帮忙。那么他们包的粽子又是什么样的呢? ——音乐7
胡晋榕:我们搞一个包粽子比赛好不好?
大家齐声:好。
胡晋榕:好,十分钟时间到,大家包了几个啊?
大妈1:我包了十六个。
大妈2:我也十六个。
大妈3:我包了十七个。
胡巧娟:十八个。
女孩1:我包了两个。
女孩2:我只会包造型。
小男孩:我还不会,我会加油的。大家哄笑
胡晋榕:看来我妈妈包得最多,那就奖励多吃几个粽子吧。
胡晋榕家包的粽子是多种多样的。除了常见的四角粽外,还有一种粽子叫枕头粽,包这种粽子时要选择长一些的粽叶,放豆沙丸时最好放两个,最后捏成枕头的形状。包这种粽子最关键的环节就是先把绑绳放进粽叶里,最为可以包成锥子型。 这种粽子是一口粽,个头比较小,一般是不用放馅料的。 包完粽子后,还得把粽子扎成五个一串或十个一串,有包我中和十全十美之意,寓意吉利,卖起来就更容易。
胡巧娟:今天的粽子快要包完了,我要谢谢你们的参与,奖励你们粽子,有五个一串的,有十个一串的,喜欢哪个你们。
男孩:我喜欢五个一串的,包我中,因为我想考上理想的中学和大学。
胡巧娟:好,你呢?
女孩1:我也要五个一串的,包我中嘛。小姑娘,你呢?
女孩2:我要十个一串的,我希望我的生活事事如意,十全十美。
胡巧娟:好的。
女孩2:谢谢!
开始煮粽子了,山里人还是喜欢使用柴火灶,在上火前要在锅里再加一些柴灰水。
胡巧娟:这个粽子里面是黄颜色的,不加一点灰汤煮的时间长了里面的颜色要变淡。
放好粽子后,还要在粽子上盖上一层青茅草。
胡巧娟:因为粽子是有角的,如果把锅盖放上去容易把粽子压扁。
煮粽子时要有耐心,大小火交替得煮五六个小时。时间在慢慢流逝,人们人们对粽子美味的期盼也变得更加浓烈起来。
胡巧娟:啊,煮好了,开锅了。
而在丽水景宁畲族自治县的雷虹羽家,粽子也煮好了,开始起锅了。
雷虹羽:粽子来了!
记者:这粽子一上桌,这箬叶的清香就飘过来了。
记者:谢谢!这一打开,浓郁的清香就飘过来了,你看,这柴灰粽确实与众不同,这外观色泽金黄。
品尝:这品尝起来懦懦的,香香的,口感嘛,就一个子,香。
大家齐声:是家乡的味道。
记者:没错,家乡的味道,大家来吃。
对于外地人来说,柴灰粽的特别之处除了它金黄色的外表外,还在于它独特的草香味,而这种味道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,只有亲自品尝了才能感受到。
在浙江省丽水市,自然风景优美,再加上特有的畲族风情,吸引了不少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。不少游客看到这特别的柴灰粽,都要上前买来品尝一下。
经营者:这个柴灰粽是4元一个,我们也可以一串一串地卖,这样10个四十元。
记者:一天能卖多少?
经营者:我们过节这几天每天都可以卖好几百个。
消费者1:粽子,可以吃十个吧。
记者:一次可以吃十个啊?
消费者1:对。
消费者2:原生态,我听卖主说是那个柴灰进了那个糯米。
消费者3:这个是送朋友的,因为一串十个,十全十美,寓意非常好。
在丽水市的一些农家乐餐馆里,柴灰粽除了蒸着吃以外,还有另外一种吃法,那就是煎炸粽子。将粽子切成片状,然后放至油锅炸至金黄色。12
消费者1:这种吃法挺特别的。
消费者2:非常好吃。
消费者3:外面的壳是酥酥的,里面是软软的。
在丽水市的端午节期间,虽然市场上的粽子多种多样,但大山里的村民们还是喜欢亲手包制柴灰粽。在他们看来,这种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柴灰粽,才是家乡的味道、妈妈的味道,是无论走得多远也不能忘怀的家乡美味,更是一份浓浓的端午情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