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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给我们的教育太好了”
“父亲给我们的教育太好了。”骆少君感叹,“文革的时候他被关,还说自己最幸福,有人站岗有人送饭,可以写字看书。我自己文革的时候在福建也被批斗,台下有一千多人,父亲对我说,‘太好了,你才二十多岁,台下就有一千多个人给你捧场……’”
父亲给骆少君的教导是:“正气、大气、和气、喜气”。“遇事气定如山,量大如海”“干一行爱一行,中国360行,行行可以出状元”,骆少君一直记得,父亲要求孩子随遇而安,“命中有总归有,命中无莫强求”。
“父亲喜欢文学,艺术,我觉得像父亲这样的人太少……”
“我小时候身体不好,我是抗日战争期间出生的,生病,差点死掉,父亲说不要让孩子被父母的虚荣绑架,就让我尽情地玩,说这样身体容易恢复。我最讨厌念书,父亲说要有基本知识,我初中、高中都是全班倒数第一,父亲说不留级就行。我在班里很狡猾,经常上课的时候偷吃东西,被老师发现,让我罚站,我还写了打油诗,‘鸡生鸡,蛋生蛋,我们的老师是混蛋,乱批评怎么办?我比他小只能装蒜,有本事哄得团团转’初一的时候带同学去老师办公室捣乱,父亲只说,‘造反不要太大,留级亏本的。’没想到我们学校的校长得急性肝炎在医院抢救,被我父亲救回来,所以我不但没留级,初三的时候还入团了。”
骆少君:出身于名门 茶是她最好的身份证
“初中、高中我活得很自在,和大自然接触,不压抑自己。”
1961年,骆少君高中毕业的时候,成绩还是班里倒数第一名,她就读的杭州四中是重点中学,“我是到最后才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。我父亲也不以为意。通知我被浙江农大录取了,那时候没人读茶叶系,我问父亲我去不去,父亲一看,‘太好了,你身体不好,人又懒,脑子又不活,念茶叶系,喝喝茶还能有工资,这工作太好了,快去快去……’我一听很开心,就去了。”
当时大学生每个月生活费13块,骆少君的父亲每个月给她50块,“我记得大学老师的工资才48块,我经常请同学下馆子。没钱就再去找父亲,我有要钱的窍门,等父亲开院长会的时候,我提前三十分钟去找他,父亲没心思,经常就给我钱了。还有一次,我去找他,看见他和一个年轻的护士在说话,我趁机要钱,还取笑说要回家告诉母亲。父亲赶紧给我钱,说,我们只是在说工作……”。